朱丽叶在舞会上跟罗密欧一见倾心,陷入热恋。但不久后,她发现罗密欧竟然是她家的世仇。伤心的朱丽叶此时说了一句著名的话:“名字里头究竟有什么?我们称为玫瑰的花,换了任何其他名字,闻起来也是一样香甜。”
这当然是一个比喻。但名字果真与内涵或本质无关?
传说班雅民曾提到亚当在给万物命名时,其所选择的名恰恰与万物的本质密合无间。只是很遗憾的,后来由于人类始祖的堕落,我们永远失去了这种能力。话虽如此,我们总是下意识地想给万物命一个恰如其分的名。
假定“香甜”就是玫瑰这种花的本质,那么玫瑰换了名字,还会继续“香甜”吗?
前些日子参观了一个玫瑰花展,意外地发现:玫瑰换了其他名字,同时也具有千百种不一样的风情。
例如大小适中、浅紫色的“纯银”,其香轻远,近乎莲花,带有一种类似银器的明亮金属感,这或许是它名为“纯银”的原因;“金色庆典”色泽灿然若金,花形富丽如牡丹,香味初闻但觉浓郁;另有一种淡黄色的玫瑰花名叫“绿色星球”,花形较前二者为小,花苞是绿的,盛开后整朵看来是很淡的黄,只有花瓣边缘有一圈淡绿,这花的名字很科幻,其味却很家常,类似青苹果,有微妙的酸香。
当然也有一些玫瑰品种的香味是空白的,比如一款取名为“说愁”的白玫瑰,花色的基调是粉白,但每一片花瓣上都撒有宛如泪痕的点点胭脂红。这花无香,却给人一种丰富的关于爱的联想。
其实有一种玫瑰的名字就叫“爱”。“爱”是玫瑰色的,其香浓郁,醺人欲醉,这还用说吗?那是爱的味道!但是我注意到,“爱”的枝干上密密麻麻地长着许多刺,根根尖锐,一看就知道万万碰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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